一个85后面对婚姻、人生价值选择,写给妈妈的信:妈妈,你慢慢来

妈妈,你慢慢来
  
  文/张培
  
  二十多年来,我和妈妈的关系就像两根相交的直线,一开始,她对我关心甚少,我们不容易照面,后来渐渐有了交点,但现在,似乎回到了最初。所不同的是,我在长大,她在老去。
  
  妈妈真的在衰老,她时有笑容,却掩饰不住皱纹的恐惧。她时常语出惊人,“你怎么还不结婚呀”,“我才22岁啊”,我忘了提醒她。我很难用具体的语言来形容在她身上发生的一切,我不愿意理解成这是更年期的反应。
  
  妈妈从来是个善良的人,她在做农村工作时将心比心,但她为什么听不进我一点意见呢。是我变得冲动激进,还是在她心中始终有事体的标准?我无数次问过自己,但每一次我都坚定不移。是的,提前十年,二十而立,从那时起,我喜欢用权利观念辩论,这好像非常保险,因为,自由、平等、博爱这三个伟大的词人们几乎无从反对。
  
  “妈妈,你知道吗,你不能碰我的手机短信”
  
  “妈妈,你知道吗,我有权和你不喜欢的女孩谈恋爱”
  
  “妈妈,你知道吗,你不能代表我”
  
  …………
  
  等我长大的时候,我不可避免地和她陷入争吵。但绝大多数时候,我无法说服她,我和妈妈仿佛两个星球上的人。
  
  “孩子,妈妈都是为你好”
  
  “无论何时,你都不能这样跟我讲话”
  
   “没有我,就没有你”
  
  我当然可以狡辩,你这样做不是为我好;我和你这么说话是基于众生平等,但妈妈呀,我却没办法否认“没有你,就没有我”这个事实啊。但,你的柔情我永远不懂。
  
  这些年,一个婴儿长成了少年,少年又长成了青年,终有一天,这个青年会和你一样,年华老去,你希望,恋爱的痛苦、传统的毒瘤以及听话的思维在一代代之间薪火相传吗。假如这是错误的,为何要坚持?
  
  我并不知她坚持的动力是什么,但我清楚,她只是觉得事情应该是这个样子。可是,诸如“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”而今讲出来,那是要贻笑大方的。生在美国当然不会有这样的忧虑,生在上海也几乎不,可是,美国、上海不是我们的家。
  
  我最担心的还不是这个,妈妈动不动的“上纲上线”其实让我非常恐慌。她认为,父母的批评是不容孩子置喙的,可我长大了,有自己的想法,每当我言辞稍有激烈处,她便咆哮雷霆,更会以为我不孝。不孝在中国是对晚辈最大的罪名,我背不起啊。
  
  如果我是真忤逆也便算了,问题是,我还爱着妈妈呀。我开始意识到,所谓母子一场,只不过意味着前世的缘分是一种至为紧要的相守,而其中年龄观念文化都会变成阻隔,相互之间都有爱牵引,但幸福总是来得太迟。我无法容忍,他日我跪在病中妈妈的床头才思念起她的好;我无法容忍,我这一生最深情的时刻不是出现在霞光之中我抚摸着她的脸;我无法容忍,今生最后一次回眸是她遗憾的倦怠……我无法容忍,当我处在黄金时代,我最有能力照看她的时候,斯人离我远去。
  
  为了今生的牵手,我慢慢地向你靠近,你慢慢地来。
  
  
  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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